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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利索地抖开绷带替我做了简单包扎。
“墙上那三幅画什么意思?”我不再随意惹火,注意力转到别处。
他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眼背后那三幅画。
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就像我曾经问过的许多问题,终究只能沦为自己的自娱自乐。
可没想到他竟然开口了。
“外面那个酒鬼,曾经是大有前途的青年画家。
” 那人走路都哆嗦,说话也口齿不清,显然酗酒成性,竟然还是个画家,怪不得他一直在说他的画云云…… “但他没能抓住机会。
他听从了心底的欲·望,放纵了自己,沉迷于酒精带来的虚幻与快乐。
”盛珉鸥站起身,脱下染血的手套,将它丢进了废纸篓,“这是他巅峰时期的画作,是他前妻赠予我的开业贺礼,名为《生命》。
” 我重新望向那三幅画,知道了它们的名字后,再看便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诞生,成长,死亡生命必经的三个步骤。
盛珉鸥同样看向三幅画:“红是生命的主旋律,黑是它的终曲。
千万年来,生命是一直为人类所探索,却始终无法彻底解答的世纪谜题。
我有时也不禁会想,人为何而诞生?如果是为了经历美好,那只有痛苦的人生,是否毫无意义?” 我双唇嗫嚅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转动手里的花枝,尽量答得积极又阳光。
“九分苦,总也会有一丝甜吧。
” “一丝甜?”他话语里含着淡淡嘲讽,“受尽痛苦,只为了那一丝甜?我不能理解。
” 他不能理解是因为他缺乏共情。
他无法想象,只是为了那一丝甜,一个人能在痛苦中独自前行多久。
盛珉鸥回身看我:“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你怎么能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那样,一次次地纠缠我,毫无疲倦,不知死活。
你现在做的,和当年齐阳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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