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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长林一骨碌坐起来,身板笔挺,带起一阵风,可袒露在外的臂膀、胸膛上明明都还缠着布条。
居云岫到底喝了酒,虽然神智不算昏惑,但反应多少是有些慢的,突然看他这样雄赳赳地坐起来,一时愣了。
战长林的被褥盖着下半身不动,道:“我是光着的,现在要下床去穿些衣裳,你要不想看,记得闭上眼睛。
” “……?!” 居云岫匪夷所思。
一刹那间,熟悉的、陌生的画面纷至沓来,两个声音在脑海里交战,一个叫嚣着:“他睡觉喜欢打赤条你不知道吗?不知道吗?”另一个叫嚣着:“这混账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居云岫脑仁嗡嗡发胀,不及反应,战长林掀了被褥。
居云岫大惊。
烛火一晃,战长林下床来,果然是赤条条的,整个人就只受伤的地方缠着布条。
衣裳搭在屏风左侧的衣架上,战长林先把裤子穿了,拿上衣时,回了下头,看到居云岫抱着床柱,头朝向床内埋着,耳根连着脖颈全红了。
战长林:“……” 烛灯在床边绣墩上晃动,战长林心虚地走上前,低头吹熄了。
“我穿裤子了。
” 他试探着提醒抱柱的居云岫。
居云岫仍然紧紧地抱着床柱,声音明显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滚吧。
” 战长林挑眉:“你看到了?” 居云岫一巴掌打过来,被战长林捉住手腕,顺势一带。
身形一转,居云岫面朝战长林站住,手下意识要寻找一个支点,被战长林抓住,按向他伤势已愈的左肩。
烛灯灭了,屋里夜光凝霜似的铺陈着,居云岫神魂未定,盯着战长林神光炯炯的眼睛。
战长林笑:“信我一回吧,哄不成你,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 说完,居云岫突然感到身体一轻,竟是被他拦腰抱了起来,越窗而去。
※ 已是三更,偏僻的小县城里阒如无人,战长林抱着居云岫,施展着轻功跃出府衙,来到靠街的码头上。
三艘乌篷船泊在岸边,船家不在,应是在旁边的草屋里睡下了,战长林选了最大的一艘,抱着居云岫登船入舱,再出来解下缆绳,拿起船桨一划,乌篷船立刻顺着水流飘离码头。
水波打在船畔,缓缓把船送入湖心,夜风携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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