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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意将沾了水的帕子绞到半g,按着明夜坐在窗前矮榻上,对着光轻轻擦拭伤口上的泥灰。
她靠的极近,温热的呼吸时轻时重的拂在明夜的穴口,让他浑身僵硬,脊梁骨里都升起一股麻意,直直冲上脑勺后心。
明夜的皮肤本来就白,照了光更是白亮炫目,更显得身上的伤痕越发刺眼,柳书意轻轻戳了戳那道刀伤,微凉的手指点在温热的皮肉上,让明夜呼吸一滞,身子微微发抖。
“这伤,怎么来的?” 明夜死死的板着脸:“安国公府的护卫砍的。
” 柳书意差点打了个跌:“……那个逃奴还真是你?!” 明夜不肯再说了,柳书意又问:“那其他的呢?”那些鞭痕和烧灼不像是被护卫所伤,倒像是受了什么惩罚。
明夜的眼睛闪了闪:“我爹弄的。
” 柳书意讶异的抬起头,与明夜的视线碰在一起。
他的眼睛是像星空一样的深蓝紫色,深邃而漂亮,阳光照在上面,如石沉大海一般透不进去。
“你娘呢?” 明夜沉默片刻,漠然道:“被我爹杀了。
” 柳书意哽住:“抱歉……我不是有意……” 明夜垂下视线,眨了一眨,然后突然勾起唇角,侧过头看着她邪邪一笑:“我娘发现了我爹的秘密,所以她死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别打听那么多。
” 柳书意不知能说什么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她低头帮明夜擦干净伤口的泥灰,又帮他擦净了双手,明夜站起身来自己穿上外袍系好腰带,将那支簪子抽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几日你好好养伤,之后我有事让你去做。
”柳书意听见自己说,至于他的过去,他的父母,与自己何g?不过是……一条好用的狗罢了…… 明夜淡淡的应了一声,手指拈起发簪,用末端一下一下戳着桌面。
临出门的时候,柳书意回头看了他一眼,窗外天光明朗,莺啼柳绿,明夜背光而立,将面目都藏在阴影里。
这让她想起流民巷的陋屋,庙会街的长桥,好像不论何时何地,就算四周都是光明,他也总是将自己隐在黑暗之中。
…… 张记布庄的动作很快,不过三日就将柳书意定的衣服送了过来。
柳书意在书房中写她的小册子,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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