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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郑爷倒是不紧张,按部就班冲了澡,又把自己浑身用沐浴露擦的喷香,低头仔细嗅了嗅确认再没有浓重的酒味才放心。
离开浴室前,郑爷专门把自己的头发吹了半干,也省的霍峋再念念叨叨。
门外等候多时的霍峋看见他,忙低下头,好像接头似的,跟郑秋白擦肩而过,“我去洗。
” 郑爷敲着二郎腿欣赏沙发上分类叠好的衣裳,自言自语,“他这叠衣服的手艺和谁学的?” 早知道霍峋是个家务小能手,叫人省心又能干,上辈子他也该狠狠压榨一番霍少爷的劳动力。
霍峋洗澡,是冲凉一通,像大狗似的甩甩头发上的水,系上浴袍就从浴室出来了,速度相当快。
他看着郑秋白在沙发上看电视,默不作声也把屁股放在了沙发上,实在拘谨。
因为讲实话,霍少爷不是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合适。
他是该直接摁着郑秋白的肩膀把人扑倒在沙发上啃,还是礼貌地拍拍郑爷的肩友好询问‘要不要一起进卧室’,又或者他直接彰显臂力将郑秋白抱进卧室呢? 霍少爷脑袋里一边模拟,一边锁定了最后一个姿势,这比较合适如今深夜令人捉急的氛围,正当他伸出手想公主抱起郑秋白时,对方轻轻错身钻进了他怀里。
这是个小鸟依人的姿势,郑爷薄薄的肩膀头子和腰板近在咫尺,霍峋一手就能握拢。
脑袋贴着霍少爷胸口的郑爷听清了对方的心跳,几乎是愈演愈烈,吵地人耳膜疼,他默默抬起头,一看,霍峋果然是脸红赛过猴屁股,肉眼可见的紧张。
郑秋白的手探进霍少爷的浴袍,善解人意地帮人抚心口,“别紧张,别害怕,你心跳的也太快了,深呼吸试试呢?” “要是实在不行,就改天吧。
”郑爷弯起眼,话如此说,他却曲起膝盖,把腿放到了霍峋的大腿上,贴地更近。
霍峋深呼吸后睨他一眼,对郑秋白这镇定自若的勾人模样又爱又恨,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几条不要脸的哈巴狗看过郑蝴蝶这德行。
最终,欲火中烧的霍少爷一把捞起曲起膝盖顶他小腹的郑蝴蝶,“就今天!” “砰”一声,有年头的卧室木门从里被砸上,挡住两人即将搭档深夜打游戏的背影。
郑爷卧室的铁丝防盗窗外有一窝燕子筑巢,出于仁义,郑爷一直没给那碍事的燕子窝捣毁,每年初春,燕子总会从南方回来在他家安居。
燕子两口子很喜欢郑秋白这地方,这人类不会捣毁它们的窝,也不会经常开窗打扰它们的生活,时不时还会往窗台上撒点米粒儿喂鸟。
于是今年飞回来的燕子飞快修缮了自己荒废一个冬天的巢,欢欢喜喜下了一窝蛋,和爱侣一起等候孩子们的出生。
这照常该是燕子一家安稳入睡的时候,只是安安静静的卧室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声调,鸟雀本就对声音敏感,于是燕子在妻子的催促下,探出脑袋站到了窗前打探消息。
今儿屋子里住了两个人,就跟燕子家的巢似的,是一对儿。
人类不如燕子一身羽毛,赤条条的,动作像是在打架,鸟群中,一只鸟骑在另一只鸟身上,发出斗志高昂的声音扑扇翅膀,还用嘴去啄另一只鸟的皮毛,将对方啄地浑身发抖不断求饶,这就是欺凌和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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