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数值监测仪底部的金属按钮上模糊地倒映着晨间经济新闻画面,温然艰难睁开眼,趴在枕头上盯着那块按钮,半梦半醒地出神。 病房里有交谈声,夹杂在新闻播报中听不清内容。温然试图再睡几分钟,但后颈的疼痛比大脑清醒得要快,眩晕中身体里又升起反胃感,他熟练地将嘴张开一点,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下去。 护士来帮他换药,过程中温然的额头上一点点沁出汗,原本就淡的唇色变得更苍白。护士弯腰低头靠近枕边,轻声问:“还很痛是吗?” 温然吃力地笑一下:“好多了,谢谢你。” “再过两天就会好点了。”护士朝某个方向很快地看了眼,直起身,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 这种话不太能安慰得了温然,事实是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个两天,他像个植物人,24小时待在病床上,甚至大多数植物人都不用和他一样,需要长时间保持趴着的姿势,以防压到后颈的手术创口。 枕边只有一本从家里带来的书,被一遍一遍翻看,温然几乎快将里面的内容背下来。 经济新闻结束,交谈声也停止,温然从余光里看到医生走出病房,接着有人来到床前。 “妈。”温然困难地将头侧过去,抬起来一点,主动向对方打招呼。 陈舒茴正盯着手机,指甲敲击在屏幕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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