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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一点也不挑食,喂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
“咱们衡哥儿看起来比四郎还要大了。
”殷蕙同魏曕聊了一句,别的话题他不感兴趣,与衡哥儿有关的,他能听进去。
魏曕果然接话了:“你们最近去过畅远堂?” 殷蕙:“没,庄姐儿太小了,天又冷,怕带了寒气过去。
” 万一庄姐儿有个头疼脑热的,纪纤纤还要怪在她头上。
魏曕:“嗯,一个小一个弱,那边少去。
” 魏昳好色,平时还能稳住,万一喝了酒,她又撞上去,平添是非。
殷蕙只当他也担心二房的两个孩子容易闹毛病,应了。
饭后,魏曕抱着衡哥儿去了次间。
金盏朝殷蕙看来的眼里就带了笑,前几天夫人月事,三爷连着在前面住了好几晚,今晚总算不走了。
殷蕙瞪了金盏一眼,傻丫头,有什么可笑的,这只能说明魏曕算着日子呢,没有好处他便懒得陪她睡。
交待丫鬟们一些事,殷蕙也去了东次间。
临窗的暖榻上,魏曕盘腿而坐,衡哥儿稳稳地坐在他对面。
魏曕将一个老虎布偶扔到了衡哥儿面前,衡哥儿双手一起抓到布老虎,捧起来咬两口,再往爹爹那边丢,当然丢得不远。
魏曕探身捡起布老虎,再丢给衡哥儿。
父子玩耍的画面本该温馨,偏偏魏曕一张冷脸,不像在逗儿子,倒像在训练孩子。
殷蕙去了内室,没有打扰魏曕陪孩子,当差的男人早出晚归的,只有这会儿能与孩子亲近。
魏曕陪衡哥儿玩了两三刻钟,才让乳母抱衡哥儿去睡觉。
殷蕙先洗了脚,穿着一双红色缎面的软底睡鞋,坐在镜子前悠悠哉地通着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魏曕挑帘进来,她歪着头与他对视一眼,笑笑,继续看向镜中的自己。
魏曕坐到床上,金盏、银盏端着水来伺候。
魏曕垂着眼,但余光能看到梳妆台前的殷氏,可能是高兴她明日要过生辰了,今晚她穿得十分艳丽,一身大红色绣金线牡丹镶边的绸缎中衣,脸微微朝他这边偏着,长长的睫毛却低垂,认真地看着那一手在牛角梳齿间流畅穿梭的发丝。
这样的角度,她丰盈的唇好像更艳了,红衣衬托出的脖颈肌肤也更白了,耳垂上的红玛瑙坠子忘了摘。
突然,她放下了梳子。
魏曕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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