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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也飘了,陈闻也太飘了。
医院新到了一批医疗器械,其中也包含着助听器。
许馥面无表情地路过,只觉得现在简直条件反射,看到箱子上“助听器”这三个字都莫名其妙一哆嗦。
她侧身避过搬运器械的工人,旁边的男人也在避让,一不留神两人碰撞了下,然后同时反射性地道歉,“不好意思。
” 只是她的语调温柔真诚,对方的语调不耐烦且暴躁,好像纯粹是走了个礼貌的过场。
两人短促地对视了下,对方注意到她的白大褂,于是拦住她询问,“请问住院部在哪里?” 又来了。
虽然加了“请问”,但态度仍稍显急躁傲慢,但许馥早已习惯被各种奇奇怪怪的语气询问,很是波澜不惊地为他指明了方向。
男人点点头,扬长而去时经过她身旁,淡淡地撂下一句,“什么穷鬼才会来的破烂医院,连个指示牌也没有。
” 他目光笔直地望着前方,声音也低,纯粹是烦躁地自言自语,但偏偏被许馥听了个正着。
“再有钱的人也会得病,”她笑了笑,“疾病面前人人平等。
” 对方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望她,慢慢眯起一双狭长的眸。
“平等?”他觉得好笑,“有钱的病人才能请得起顶级的医生,研究最佳的治疗方案,没钱的人要如何谈平等?” “我的意思是,疾病降临之时,不会分辨人的善恶与贫富,”许馥道,“而对医生来说,生命也都是一样宝贵的,没有贵贱之分。
只要是病人,我们就会医治,哪怕是第二天要上刑场的死刑犯——只要他躺在我的手术床上,我就要担负起治疗的使命。
” 男人不屑地转身离去,“理想主义。
” 许馥平淡地在他身后道,“祝你和你的家人健康。
” 她站在原地等了等,胡蝶终于从病房里绕了出来,缠住她就往医院食堂走,顺便在旁叽叽喳喳,对她最近的好气色表示十二分的惊奇。
“做什么医美了这是?”胡蝶来回来去打量她,“最近怎么一点儿黑眼圈都见不着,不失眠啦?” 失眠? 这两个字离许馥也太遥远。
说来还要感谢陈闻也。
越来越纯熟之后,花样也变得更多。
时而戴上助听器和她轻言细语聊上两句,说不上什么时间就笑着一摘埋下头来,不知到底把她“姐姐”的地位置于何地。
导致许馥现在听到他笑着喊“姐姐”就有一种腿软的冲动。
每天晚上都精疲力竭地睡去,睡眠质量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而且陈闻也只要和她在一起,手机是万年静音,晚上睡觉时连振动都不开,他自诩除她以外别无紧急要事,有空看看消息就可以。
自从他获得了随时上二楼的权利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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