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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了!” 阿萝正迷茫着,被杜松一吓,顿时惊慌失措。
“责罚?”她道,“他为何要责罚你?” 她读过不少故事,知道责罚代表着一人对另一人的惩处,总归是受罪的。
可这段日子,她与魏玘相处,只觉他不像是坏人,不应让人受罪。
听她关心,杜松又哭道:“小人办事不力,自然是要罚的。
” “殿下命小人请您随行,您不来,殿下自不会罚您,准得罚小人了。
” 阿萝越听越糊涂:“可我不去,他罚你作什么?” 她不明白,为何她不跟着走,就会有人因她而受罚。
况且,她思量再三,都想魏玘心思不坏,断是作不出为难人的事、不会胡乱罚人。
杜松愣住,被阿萝古怪的提问绕住,思索半晌,正要解释。
却听阿萝道:“子玉。
” 杜松身子一激,回头看去。
果然。
魏玘已来到屋门前,身形颀挺,蟒袍墨沉,清贵之气分外逼人。
他道:“怎么?” 贵主已至,杜松连忙退开,不免飞快瞟了阿萝一眼。
——子玉,是魏玘的表字,由当今圣上亲拟。
凭魏玘的地位,旁人从来只敢尊称他殿下。
这巫人女子竟敢如此僭越,纵容可见一斑。
阿萝仰头,看着魏玘,莫名有些紧张。
“你会责罚他吗?”是指杜松。
魏玘眉峰一挑,不答,只将视线聚向僵硬的少年。
杜松心如死灰。
他万万没想到,这出苦肉计非但没有成效,反而引火烧身。
“殿下恕罪,小人领罚!” 才说完,杜松咬牙垂首,径自掌起嘴来。
“啪!啪!” 夜露深浓,除却燃烧的火把,只听见这一击高过一击的巴掌声。
魏玘淡淡收回目光。
阿萝看得心惊肉跳,不禁后退一步。
她无法理解,先前还在好好说话的人,突然就打起自己来了。
而且,杜松似乎很怕魏玘。
她也有过类似的恐惧,但那一次,是在他掐住她的时候。
此刻,魏玘没有掐住杜松的脖子,却好像随时能将杜松的性命夺走。
“呼——”劲风吹过。
火把摇摆夺目,惹得阿萝顺势望去。
她这才发现,院外人远比十三年前更多,守卫也在其中。
可不一样的是,今夜的人们神色敬畏,无论身处何方,都低眉垂首,朝向同一个目标。
那目标正是魏玘。
他似于明光中出世,如受万人敬仰。
在人群后方,阿萝看见了辛朗。
他是巫王之子,却与其他人一样恭敬。
独在她视线投去时,他抬头,与她对视刹那,嘴唇几乎绷成一线,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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