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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床上又闹,手心里黏糊糊地往梁洄身上蹭。
偏偏梁洄还总是忍不住要去回应。
被病痛折磨的白渔实在太脆弱,梁洄不可能忍心不理他。
但也不可能让白渔一直闹下去。
梁洄无可奈何,团着被子把人抱紧,不再给出回应,任着白渔喊了半个晚上的妈妈,喊得嗓子都哑了,喊累了后半夜才终于肯好好睡觉,闹出了一身汗,累得梁洄都能听见他小猪一样的呼噜声,小孩子一样,不吵,反而有些助眠。
梁洄却没敢睡,他强撑着到第二天早上,确认白渔退了烧才松口气,打电话请了假,没去公司。
他起身去浴室用热水打湿毛巾,给白渔擦干净脸和脖子,还有手,又让阿姨找来了夹子,把白渔的刘海翻上去夹住,将额头整个露出来。
白渔哼哼两声,应该是觉得好受很多,尾音上扬讨好地叫了声:“妈妈……” 梁洄也哼了声,捏了下他的脸蛋,说:“是你老公。
” 都给白渔充当了一晚上妈妈了,梁洄要讨回些本来。
“……” 白渔安静下去,像是重新睡着了,不再搭理梁洄,梁洄就起身准备去浴室,也不和白渔计较。
他没真的要和白渔讨回些什么,就算白渔要继续把他当成妈妈,要把他做的一切都安到自己妈妈身上,他也完全不在意,白渔想要他是谁他就是谁,只要白渔想,只要白渔能开心。
但梁洄刚转过身去,身后的白渔却又有了反应,同样是先哼哼了两下,再用一声软绵绵的老公绊住了他的脚步。
“老公……” 梁洄那瞬间浑身像过电一样,手脚全都麻了,动不了,僵在那呆了一分钟,才回头去望白渔的脸。
白渔看起来睡得很熟,粉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又发出小猪一样的呼噜声,仿佛刚刚只是梁洄听错了,他真的睡着了,没有再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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