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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细细的,又有点绵软。
等着肥厚的衣裤都穿好了,瘦零零的小人儿才圆了一圈。
他轻轻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从炕头滑到了地上。
屋子里冷的跟冰窖一样,瞧着纸糊的窗外一片明亮,时辰当是不早了。
他心里有些着急,扯着伴腿的厚棉裤跑去灶屋,只怕自己起的迟了没能帮着秦娘子烧火,她生气。
不想过去,灶屋里还清清静静的。
他埋着脑袋瞧了瞧灶膛,只有些冷灰躺在灶里,没有生过火的迹象,这才轻轻吐了口气。
兀的,他又想起昨儿夜里好似听见秦娘子与朝哥儿说年关了,得从城里备些年货。
朝哥儿说要去城里的小摊儿上吃鲜猪肉馄饨,买炮扎,两人只怕是真已经去了。
萧元宝搓了搓冷冰冰的小手,冻疮痒疼的厉害,抓挠也不济事,几根小指头红肿的像小棒槌。
昨天夜里喝了半碗稀粥的瘪肚子让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痒,他垫着小杌子把灶上的锅都揭开瞧了一遍,冷锅冷灶上只有一汪凉透了的水。
扭头想瞧瞧碗柜里,碗柜从外头就上了锁。
萧元宝失落的从小杌子上小心下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填肚子。
想了想,他跑去了杂间,不一会儿兜了三个泥灰灰的小芋头开心的出来。
芋头洗干净了就包着皮白水煮,小芋头耙了粉粉糯糯的好吃还管饱。
灶膛的火燃起来,他把小芋头洗干净以后垫着杌子下进了锅,连忙跑回灶下去烤了烤冻得红彤彤的小手。
灶屋里有了火气,便是四面墙都透着些风,却也比将才暖和了许多。
芋头经得煮,萧元宝塞了两块木头到灶膛,两只手握着实心重的火钳拨搅了一下灶底,火立时燃的旺旺的。
他这才去拖拉开连着院子的灶门,厚重的木门弹开,院子里的风一下子扑过来,冷得他倒吸了口气,眯起了眼睛环抱住胳膊。
院子里起了霜,白晃晃的瞧着亮堂,实则冻人的厉害。
薄霜上有两行一大一小点脚印,一路沿到了门口,秦娘子和朝哥儿果然是出门去了。
萧元宝缩着脑袋,用竹枝绑的小扫帚给院子扫出一条能走的路来。
风把他的小脸儿吹的红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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