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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窗帘边角,视线才转过一圈的功夫,眼睁睁瞧着同行几十轻骑被大雨浇了个透,瞬间变成落汤鸡模样。
“雨太大,看不清路!” 探路的顾沛打马回来,大声道:“前头一段路坑坑洼洼的,怕折了马腿!” 行进中的队伍停下避雨。
搭避雨棚子的,拉扯马儿的,暴雨来得又急又快,四处忙得乱糟糟。
谢明裳独自坐在遮风挡雨的车里,正忍笑瞧热闹,车帘子忽地被人掀起,一个湿淋淋的人影裹挟着湿气钻进了车厢。
“……” 原本就不大的车厢里变得挤挤挨挨。
谢明裳几乎缩进角落头,扔 过去一条干净细缣帛。
萧挽风不甚在意地随手捞起擦几下湿衣裳,湿哒哒的缣帛扔去旁边。
雨水依旧滴滴答答地从他身上滚落四处。
谢明裳寻不到第二块缣布,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刺绣披帛扔了过去。
“身上擦干,别把我的靠枕弄湿了。
我待会儿还要躺着。
” 萧挽风看她一眼,直接把自己还在滴水的衣裳脱了。
料子厚重的外裳原本就大而挺括,吃雨水后更沉重,扔在地上一大团。
他掀开车帘子打量外头肆虐的狂风暴雨,“大雨不持久。
等雨势转小了我出去,不会弄湿你。
” 顿了顿,抓着谢明裳扔过来的披帛又问:“没带出第二条?野外风大,当心着凉。
” 谢明裳靠着软枕,斜睨他道:“还当我风吹就灭呢?我如今身子好多了。
今天跑马跑得也痛快。
” 萧挽风一点头,颇为赞同的模样。
他抓着披帛四处擦拭身上雨水,忽地开口道:“筋骨拉开了。
周身气血通行而不凝滞,感受到好处了?” 谢明裳给他气笑了。
“原来不是兰夏跟鹿鸣服侍得好,也不是宫里来的任姑姑一天三顿药膳得力,原来都是殿下每晚揉搓的功劳?我还得多谢你了?” 她这边说话开始不动听,萧挽风那边就一副充耳不闻的姿态,镇定地叫人怀疑他是不是生来有把耳朵关上的本事。
车里安静下去,耳边只有瀑布般的雨声。
暴雨果然开始减小了。
今天城里到城外这趟够折腾的,趁两人困在雨中的当儿,谢明裳开口跟这位打商量。
“我累了,殿下,今晚别歇我那处成不成。
让我好好歇个觉。
不管你要揉搓也好,要我和你弯刀对打也好,明晚再来。
” 萧挽风的视线应声转来。
眼神带估量意味,往谢明裳蜷着的角落盯住片刻不动。
不必多想也知道,他在思考她今晚还能不能受得了一顿揉搓。
他身上湿透,料子挺括厚重的织锦外裳脱去,只余单薄的两层单衣贴在皮肤上,显露出形状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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