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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褚寒名声不好,他眼里含着笑,总带着些许不羁的意味。
江褚寒披着大氅,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与周围行军的做派全不一样,他从马车上下来,挑眼看了下那过来回禀的将士,“本世子接了要带燕国质子回京的旨,如今他晕了,你说如何是好?” “这……”那将士是侯爷手下,对着自家世子的问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罢了。
”江褚寒把暖手的汤婆子递给了鸦青,纡尊降贵地移步往后走了,“我去看看他。
” 江褚寒一路走到卫衔雪跟前,那骑马的众将士都一道下来了,江褚寒俯视着半边脸埋在污泥里的卫衔雪,不禁皱了下眉,“狼狈。
” 他视线一移,看见了卫衔雪手腕间碎掉的珠串,那珠串似是燕国的样式,江褚寒好奇地俯身伸出了手,忽然就听见昏迷的卫衔雪好似喃喃地喊着什么。
“江……”卫衔雪昏迷时依旧在发抖,嘴里声音沙哑,几乎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可江褚寒还是耳尖地听出来了,他喊的是“江褚寒……” 卫衔雪一个敌国质子,连江褚寒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在昏迷的时候喊他名字? 江褚寒晃了下神,指尖忽然就一阵刺痛,那碎掉的珠子竟不经意刺破了他的手指。
晦气。
江褚寒心里骂了卫衔雪一声,他将指尖涌出的一滴血抹在卫衔雪的里衣上,直起身就要离开,可一阵寒风正对着江褚寒的衣襟里吹了过来。
那风刺骨的冷。
旁人都知道江世子身上有顽疾,因而身位武将世家的公子并未继承镇宁侯的衣钵,他身娇体贵,自是吹不得风,江褚寒拢了拢衣襟,摸了下肩上的皮毛,竟又往回转了身。
江褚寒身上的大氅很是名贵,雪白色的领子衬极了他的面容,可他单手将大氅解下来,看也不看地丢在了卫衔雪的身上,雪白的皮毛也沾了泥。
“今日找个地方暂且停留。
”江褚寒搓了下手,头也不回道:“质子随我等入京,可别让他死了。
” “是……” * 天上的雪无声下着,苍茫天地里淡去一切声响,卫衔雪耳边声音远去,却在接着那大氅时有过一瞬的枯木逢了春,他眼前迷蒙地清明了片刻,只见到一个高挑的人影,朦朦胧胧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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